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跟对方大打出手,什么先不先后不后的,他竟然会讲道理?
“伤了就是伤了,怎么着,是她的命宝贵还是我家爷的脸宝贵?”
陆庭诀似是怒极反笑,“那你们想怎么样?”
保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佩刀:“江湖规矩,血债血还,那自然是割肉补偿了。”
说完,他几个箭步便冲到了陆庭诀面前,挥刀相向,身手倒是敏捷,只是几个招式下来都没能伤到陆庭诀一丝一毫。
见状,其他几个原本正在吵闹的人,也很团结的快速化解内部矛盾一致对外,二话不说加入战斗团队。
陆庭诀一个人打七个人,对方看起来也是会些功夫的,两方打得不分仲伯。
就在我不注意的空档,一名男子躲开陆庭诀的攻击,冲到我跟前挟持住我。
“住手,不然小爷我要了她的命。”男子用一把断刃对准我的脖子,朝陆庭决威胁道。
绕是我会功夫,那般情形之下也被吓傻了,只能一动不动盯着陆庭决。
陆庭诀沉吟的一瞬,一枚飞镖插进了他的手臂。
男子松开我,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跑过去与其他人一起扶着壮汉慌不择途的从窗户跳上屋顶逃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也作鸟兽散,留下一地狼藉。
陆庭诀坐下,自顾自拔出飞镖,又撕下一圈衣裳边角缠住伤口。
那点小伤他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连表情都未变动分毫。
我想,如果那飞镖有毒的话,他还会如此淡定吗?
吃完饭,陆庭决又带着我在街市上逛了会儿,一路下来,他买了不少东西,全是吃食。
冰糖葫芦,蜜饯,马蹄糕,桃花酥,糖人儿,还有糖炒栗子……
这些东西,不是给小孩子吃的吗?
他一边付钱,一边动作娴熟的将东西套进一个纸袋里。
不知道是不是动作过大的缘故,我看见他伤口处有些渗血。
回到宫里时,已然暮色四垂。
绿瑶伺候我洗漱,我想了想,问她宫里可还有别的小孩子,她说,还有一位澄碧公主与一位晋和王。
“他们在哪里,我怎么没见过?”
“小公主您一直待在清欢殿未出去过,当然不曾见过了。”
“他们都是什么人?”
绿瑶一边将草膏抹在我头发上,一边说,“澄碧公主是先皇顾祯的女儿,名怀宁,年方六岁,晋和王是敬文帝最小的儿子,单名一个翊字,年方十三。可惜十岁那年因为一场高烧,导致智力受损,整日呆头呆脑的。”
“敬文帝的儿子?念安娘娘是敬文帝的女儿,那么,晋和王是我舅舅?”
“是的,小公主。”
“他们住在哪个宫里的?”
“澄碧公主与晋和王皆是同先帝生母礼贤太皇太后,也就是小公主您的太奶奶,住在慈宁殿里,改日得了空公主可以去探望探望。”绿瑶建议道。
“嗯。”
温热的液体浸泡着身体,舒适感蔓延,我闭上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日里陆庭诀护着我的场景。
对了,他的伤……
不过应当也死不了,再说了,死了更好。
我是在三月里见到的顾翊。
三月落了整整一个月的雨,方才停下,清欢殿前院里围墙边的那棵略有参天之势的大梨树便一夜之间开了花。
我记得汉文里有句古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想来,也不过是此般情景了吧。
累累满枝的白色,像极了北洲冬春里的大雪。
即便隔着一个院子与一堵墙,坐在屋里的窗户边,也能闻到被风带起的淡淡的清香味。
我就是在这时看见的顾翊。
白色的梨花花瓣被风吹得漫天飞舞,我坐在窗前看得正出神,原本平静的视线内恍然出现一颗黑黢黢的脑袋,紧接着,一张清隽的面孔印进花间。
少年一袭白衫,墨发银冠,翩翩小公子的模样。
只是他的行为却鬼鬼祟祟的,攀爬在梨树枝上,东瞧瞧,西望望。
我打开门,走到墙根下,抬头唤他:“喂,你是谁?”
“本王是……”他一边挠头,一边对着我嘿嘿笑。
听到头两个字,再加上他一直嘿嘿傻笑,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那你在此处做什……”
我话未说完,墙头上的少年突然惊呼一声,然后直直朝我砸了下来,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色……
即便我用尽了体内所有浅薄的功力来支撑,依然被少年砸了个狗啃屎。
赶来的绿瑶见此情景,慌忙朝我身上的人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免了。”这两个字他倒是说得利索。
“王爷,您……您能不能先起来……”绿瑶一脸为难的看一眼他身下气若游丝的我。
少年这才弹了起来,又伸手将我扶起,还知道替我拍净裙子上沾着的泥土灰尘。
“你无故爬到那上头去做什么?那墙那般高,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险?若是摔了个残废怎么办?”我双手叉腰,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斥责。
其实,我这般生气倒不是因为关心她,只是因为,我骨头疼,全身上下都疼。
“对……对不起……”少年飞快垂下头,神色有些慌张急促,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脚滑了。”
瞧他傻乎乎的模样,我不打算与他计较。
“算了,不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你……你就是……你就是我那个小外甥女吗?”他复又抬头望向我,面色微微有些潮红。
我扬起头:“对。”
“真好看。”他又挠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