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很学渣,但真的很快乐

中科与白癜风患者心心相印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090928/14443069425.shtml
轻音乐-童年04:53来自周易新聊斋

1

仔细算来,我上小学时间竟然长达十年之久。

那时候农村还没有幼儿园,到了年龄的孩子父母跟学校老师打个招呼,就可以进学了。

模糊记得是在五岁夏天的时候,我正和一群孩子光着屁股在街上玩。那时候穷,许多孩子一到夏天就回归赤子状态,我也不例外。看见父亲回来,立即热络围了过去。但父亲正扎好自行车,忙着给乡邻打招呼散烟。

那时是农业合作社时期,但父亲并不是社员。他是一个泥水匠,跟着建筑队四处盖房子,年关的时候拿钱买工分。因为出门在外,每次回家都要给乡邻人打招呼,他每次回家也会带回一些糖果苹果之类打赏我,我自然要献殷勤的。

父亲还没顾得上搭理我,看见当时在小学当民办老师的何老师,连忙跟他递烟。

何老师总是面带笑容,待人很亲切。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瞅见站在父亲身边的我,就问父亲:“这是你跟前的!”

父亲乜斜我一眼,还是说:“就是!你看这成啥?衣服呢?”

何老师笑着说:“几岁了?”

父亲说:“五岁!你看我不常在家,也没人管教,能不能跟着你混两年!”

何老师说:“好说好说,就是小了点,明天你送他到学校!”

就在三言两语之间,他们结束了我没人管束的生活。第二天,我穿着好久不穿的衣服,搬着一个小板凳,跟着父亲来到学校,交了三元的书杂费,开始了我的小学生涯。

2

我的老家研岗地处临颍县东南,和西华、郾城两县搭界,你一看地理位置就知道那是一个偏僻的村庄。距离漯河四十里,距离临颍三十五里,距离许昌斜线行走估计六十里。

据说曹操当年在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在我们村子周边地区屯兵,我们村子北边的高岗就是曹军演马场。我们村也是远近闻名的武术之乡,是心意六合拳的主要传承地,俗语说,“喝了研岗的水,不会身手也会踢几腿!”如果据此解释,村子本名应是“演马岗”,只是后来乡贤们崇文抑武,改名为“研岗”。也许是改名缘故,村子里渐渐有了文化氛围,后来我们村陈家人出了两位教授,其中一位还是北大教授。

村子原貌是一个具体而微的小城,周围有城墙和护城河,城墙多时用土夯成,准确说是土围子。解放前时常有土匪抢掠,先民们就凭此保卫家乡。解放后,因为破四旧之类的运动,城墙几乎全被拆去,只留下几处土丘,成了孩子们玩耍之地。

村子南头有一条小河,小河北岸,也有一座高岗,建立有文峰寺和文峰塔,那里翠柏环绕,也是临颍八景之一。只不过经历文革,遗迹都不复存在。先是寺庙改成了学校,后来由于上学人数太多,学校进行整体迁移,这里就逐渐荒芜。

新的小学就建在村子和文峰寺中间的地段。校园很大,盖了三排房屋,有十多个教室,最多时候有十几个班。

虽然上了学,并没有改变我无拘无束的生活状态。那时课下没有作业,偶尔的作业常常是劳动性质的,打扫卫生呀,割草呀,或者浇花除草之类的。所以上学也就是认识几个字,用孔子的话也就是“多识草木鸟兽之名”,但那时是打倒孔老二的。所以,大多就是玩,和更多的人一起玩!

玩就是那时我们童年生活的全部意义。

3

玩的主要游戏有打木耳,打陀螺,或者扔沙包,踢毽子、跳绳、打仗、游泳之类。

没有陀螺,春秋季节,我们就动手找一截白萝卜,自己用刀削成一个,就可以玩一阵,但这种“陀螺”消磨的快,很快就走样了;没有跳绳工具,就找几条红薯穰扭秤一团代替;至于沙包,也大多是自己缝制,模样好不好不要紧,只要能用就成。自己动手,因陋就简,有空就“玩”。

男孩子最爱就是打木耳。这个游戏和外国的打棒球差不多,只是工具要简陋得多。两根木棍。一条50厘米左右作为棒,一条10厘米左右,两头削尖,称为“木耳”。在一个相对宽阔的地面,用木棒在土地上画上一个四十平方厘米地方,作为“城”,击打者把木耳放在“城”中,用木棒击打木耳头部,等木耳跃起时,用木棒像打棒球一样挥击,被击中的木耳沿着抛物线向前飞去,木耳飞落下来的地方,对手站在那里向“城”里投掷木耳,持棒者可以像挥击棒球一样对着飞来的木耳拦击,不论击中与否,第二次木耳飞落的地方,就是成绩。成绩计算是从“城”到木耳飞落的距离,距离的衡定就用手中的木棒作为“丈”单位来计算,一丈,二丈……学校里学到的加减乘除借着这种游戏方式,得到最大化的运用。

那时候,全名皆兵,作为少年儿童,要时刻准备着参军打仗,所以“打仗”也是男孩子常见的游戏。学校体育课时常练习投掷手榴弹,而放学的时候,常常有互不服气的同学拉帮子“打仗”。“打仗”不是打架,不用拳脚,而是用“战斗”方式决一胜负。

双方找到一个地方,相距二三十米,然后进入各自“阵地”,各自隐蔽,各自寻找“手榴弹”---大多土坷垃,也有黑心的家伙找来小砖头,或者小瓦块之类。等准备差不多了就“开战”!一声令下,双方进入战斗,一时间泥土纷扬,你来我往,把手中的武器尽力投向对方阵地。这样的战斗,起初可能三五人,但到最后,加入的人员越来越多,大有“弹雨纷飞”感觉,这时候自然不敢大意,要寻找有利地形掩护自己,即使出击时候,常常以手护头,如果不幸有人“挂彩”,其余人立即作鸟兽散,唯恐对方家长找到自己。好在那时候尚武,小伤小病不下火线,大家对此习以为常,大多数家长带着孩子包扎了事。有几个队里的大孩子喜欢夜晚“巷战”,在街道上分班对战,那里土坷垃没有,大多是砖头瓦块,傍街居民常常遭殃,窗外“弹雨纷飞”,院子里鸡飞狗叫,主人也只能在屋子里喊停,不敢轻易出去。这时候,村子里常常召集民兵干预,才能制止住这场火爆的“巷战”。第二天一早,你会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砖头瓦块,狼藉一片。

为了收束孩子们的“野性”,用大人们的术语给孩子们“上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寻找孩子们中间的种庄稼好手。我们队里一个孩子虽然比我们大不几岁,但各种农具已经样样精通,是公认的“好接班人”。

各种假期的时候,生产队就组织孩子们参见生产劳动。那时候一年有几个假期,除了我们熟知的寒假、暑假外,还有“麦假”、“秋假”,在麦收和秋收的时候放这两个家,每次半月左右。

虽然跟着社员们下地,但小孩子的作用实在有限,大多“拾麦穗”,“拔草”或者“溜红薯”之类。有时候,他们实在看我们碍手碍脚,在村民们古朴的意识里,害怕“使伤”孩子,所以干脆放了我们,于是,我们就在野外漫游,或者到河里游泳。那时候天很蓝,水很多,我们大都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游泳。

春天的花儿,夏秋的果儿、我们知道田地里各种野花野草野果的名字,我们的衣服里都浸染着他们的汁液,头发丝里都散发着泥土的气息。

夜晚的时候,常常玩捉迷藏的游戏。捉迷藏不是在室内,而在室外。村边就是坟地,先划定一个大致范围,定一个基本规矩。然后就分班,正面是“八路军”,敌人则是“鬼子兵”。一半人躲藏,一半人查找。躲藏地点在划定范围内,有胆大的孩子常常躲在坟地,或者隐藏在麦秸垛,那时候学生都上过《鲁迅先生踢鬼》的课文,胆子相当壮,坟地也无需害怕。有时候还在坟地打仗,也不怕惊扰了那些在天之灵。这样游戏,多是轮番扮作“鬼子兵”寻找“八路军”,或者是由“八路军”捉拿“鬼子兵”。我们沉浸在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每每夜深,父母再三再四呼唤着回家,才依依不舍回去睡觉。

当然,也有耍奸的孩子。有人躲藏的时候悄悄溜进自己家里睡觉,任你翻天入地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也有负责查找的人悄悄撤了兵,躲藏的人到了半夜不见人找到,还在那里窃喜,也或有人躲藏在麦秸垛不知不觉悄然睡着,等到夜深听到父母的声音才蓦然惊醒。

月白风清,如此不负良夜。

4

5岁上学,那时小学只有五年级,如果我是用功的学生,10岁就应小学毕业。但事实相反,我几乎是上了两遍学。那时候有留级、越级制度,学习优秀的孩子可以越级学习,而学习成绩不及格的学生则要留级。我在哪个年级留过级,现在已经浑然记不起,但我准确地记得,考初中我考了三次,或者准确说我在五年级至少停留三年时光。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有早晚自习。那时候没有电灯,学生自行准备一个煤油灯。墨水瓶是最好的原材料,往墨水瓶里倒上一小瓶煤油,用剪子沿着瓶口剪下一个圆铁片,找一条棉花线,一个简单的煤油灯就做成了。

教室里有窗户,但没有窗扇,更没有玻璃。冬天的时候,有钱的时候学校会买几块塑料布,钉在窗户上。如果没钱,就用柳树条或者杨树条把窗户编制一下,外面再用泥土搅拌麦秸糊住。这时候,教室基本就“暗无天日”了。即使白天也要点灯,学生放学从教室里出来,许多孩子的鼻孔里往往存留着吸入黑烟痕迹,稍微图画,就成了日本鬼子“龟田”的模样。

春秋天,因为有风,煤油灯就需要一个灯罩。依旧因陋就简,用纸糊成一个圆柱体,中下方开一个小窗,透射出一放亮光,我们就在这样一孔光明下看书做作业,如果老师不在,“山人则自由妙计”,在灯罩最上端放上一页纸,将从家里偷出芝麻放上去,煎芝麻吃。当然,只能放一丁点,否则就会塌陷,不但芝麻全部落下去,灯罩也会“灰飞烟灭”!但即使是一丁点,煎好的一丁点芝麻也会四处飘香,常常有一些快枪手似的邻居,趁你一不注意,就把这点芝麻直接倒入嘴中,让你想夺而不能。好在“余粮”还有,再煎,其乐无穷。

那时候,村子里的文艺活动常常是看电影,或者看戏。每当这个时候,学校自然取消晚自习,让师生去看电影或者看戏,美其名曰“学文艺促生产”。

春会的时候,乡人们即使贫穷,也要想方设法地热闹一下。请一台大戏,热热闹闹地唱几天大戏,请附近的亲戚朋友趁机坐一坐,叙一叙感情。本村庙会的时候,学校自然要放假三天假,因为舞台一般搭建在学校的操场上,演员们还要占用教室住宿,照例要放假三天。其他村庙会的时候,学校也常常放半天假,一方面因为老师们也要走亲访友,另一方面家长们都走亲访友之后,孩子在家里没人做饭,干脆就让孩子一同前去,大有阿Q闹革命“同去同去”的意味。学校也就随其自然。

那时,钱特别值钱,孩子手里能有一角钱简直就是富翁,可以一分钱买几粒糖豆,五分钱买一块雪糕,三分钱买上一捧瓜子,还可以用剩下的钱,在舞台下打一分二分的小游戏。也只有这个时候,孩子身上能有几分钱;也只有这个时候,孩子们的心情感觉像过年。

那时候没寄希望学到多少知识,也不知将来干些什么,出路总是有的,大不了就当农民呗!所以老师孩子们的心理上都没有什么负担。

记得有一年我们村里庙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连阴雨,一下就是二十多天,村里请来的戏团一般都是外地的,那时有没有柏油路,道路泥泞,剧团也无法离开。好在他们都很随和,提出不要以后费用,只要管饭就行,不下雨的时候免费为村民们演出。孩子们自然不能一直放假,于是村里再次发扬革命传统,把演员们分别安置在村民家里,把教室再次还给孩子们上学使用。

那二十多天,常常出现这样一幕:天一住雨,剧团里便当当地敲起锣鼓,乡人们便从各处围拢赶来,老师们赶紧把课讲完,然后全体村民男女老少一起看戏。等雨来的时候,乡民们立即作鸟兽散,我们则重新回到教室上课。那时,每个孩子的心理都期盼着这雨一直下下去。

如果邻村来了好剧团,有些老师也想看戏。常常几个老师一嘀咕,就提前把孩子们放了。胆大的孩子也就相约一同去看戏。三五里的路在乡下孩子脚下不算什么,而且附近村庄都是跑熟的路,能轻而易举找到目的地。当然,我们这些孩子哪懂得什么戏,依旧是往戏台下钻,看一些小把戏而已。常常因为着迷某个玩意儿,伴们走散,那时候也不害怕,等曲终人散,再跟着同乡的人一路回家。

也有一些小迷糊,失散之后,误跟着邻村人走了回去,等进了村子才发现不是自己家乡,急得哇哇大哭。好在乡民们很淳朴,问明原因后,立即有几个乡民把他护送回来。也有因为贪玩跟不上大人的孩子,一个人落单,原野庄稼已经长高,还不时经过一些坟地,那时的我们心正胆大,依然雄赳赳气昂昂地行走在阒然无人乡间小路上。

所以,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也是随波逐流,没心没肺地过着日子。

5

玩,黑天黑地地玩,就是那时童年生活的全部意义。

那时的电影大多是《地道战》《地雷战》《渡江侦察记》之类的,当“解放军”是男孩子最大的骄傲。哪个男孩子哥参军当了兵,无疑就是崇拜的对象。如果你那个孩子手里有一把《小兵张嘎》剧情里的木制小手枪,那些小伙伴会对你敬若神明。不过,这些玩意儿只有木工的孩子会有。我们依旧因陋就简,比如我们这里盛产烟叶,烟叶全部采摘后还留下躯干,我们就用两根烟竿用线制作成一杆枪的模样,整天背着在街头晃来晃去,好像一群八路军战士。后来巴以冲突的时候,想到为什么那么多孩子甘当人肉炸弹,这里面大都有英雄崇拜的意义。

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开始实行联产承包,经济大为好转,收音机开始多了起来,评书随之兴起,单田芳的《隋唐演义》《七侠五义》,刘兰芳《说岳全传》,我们一个个听得入迷。崇拜的对象也由解放军开始转移为那些侠义英雄了。

后来,学校里开始流传这些书籍。因为没钱又没有好亲戚,发现某个同学有就央求着借,借了之后抓紧时间看。晚上还好,可以挑灯夜看,但很多时白天发现,只能在课堂上看。有一次,我好不容易借来一本《说岳全传》,我把书放在课桌内看得正在起劲,老师忽然喊我的名字,我看得正入迷,自然没有听见,同桌连忙用胳膊肘捅我,我刚想站起,老师的粉笔头已经砸到我的身上,我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张口就说:“牛牛皋……”

同学们轰然大笑,老师赶过来没收了我的书!那时书被收了可不是小事,那位同学立即前来问责,让我赔他的书,我只有厚着脸皮向老师要。那时老师大多宅心仁厚,如果这本书他没看过,他会迟延几天还你;如果他看过,让你写一份检讨之后就还给你。总之,那一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参加升学考试,或者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升学考试,自然没有考上初中。

可笑的是,没有考上初中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小学生涯已经结束,第二年暑假开学依旧背着书包前去上学。老师们也都凑合,来了就给你安排班级,于是我又从四年级上起,但依旧黑天黑地地玩耍,解放军不再是崇拜对象,开始神往古代的那些大侠。没事的时候,就偷偷练习飞镖之类的暗器。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迷恋发明炸药,按照男孩子间流传的配方,什么木炭灰,硝之类的东西,我们实验了许久,除了偶尔熏一脸黑外,最终没有发明出什么。

这样我又混了两年时光。

五年级期末的时候,我们几个前去邻村夏城参加升学考试,夏城学校属于完小,有小学有初中,按照序列被称为“乡二中”。二中和一中分数有高低之别,因为老师不看好我们的关系,他给我们推荐上乡二中,于是,我和一些同学听命前去那里参加考试。

考试倒是不怯不战,从容镇定。回来的路上,我和同学们一起兴致勃勃探讨着一道数学题。其中有一道题我印象深刻:

我们这一队小学生放学回家,我的前面有7名同学,我的后面有8名同学,问这一小队共有几名学生?

15。小儿科,我毫不犹豫列出算式写出答案。

自然,我又一次兵败夏城。

6

暑假结束后,我再次背着书包出现在学校里。当然,我并不是例外,和我一样浑浑噩噩的同学大有人在!

学校好像是我们那时的宿命,主要是除了上学校,我不知道在哪里还能有那么多同学可以一起玩。所以我自然而然地继续上学校,交上书杂费,老师们再度给我安排留在五年级。

这一年,有两件事让我记忆深刻,准确低说,都是糗事,有一件还被载入口说村史。

暑假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从田野间漫游归来。那一次我们远足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毒辣辣的太阳,把我们早已晒成黑蛋,后来近乎烤成木炭了。我们回到村子里,一屁股坐在树荫下,四脚朝天躺在土地上休息。这时候,我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大实话:

“怎么玩着还这么累!”

不想这句话,被树荫下也在休息的一位村人听去,他感到不可思议,于是逢人说项,到处宣扬着我的这句话,这话渐渐传到父母耳朵了。父母感到脸面无光,自然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而我出门在时候,常常遭到乡邻打趣:“你说说,怎么玩着还比干活累!”

我拙于回答,只能落荒而逃!

再后来,我成了公家人,村民们于是改口说:“你看看人家,玩着还觉得累,人家生来就不是干活人!”

这是后话。当时没有人看好我,我的老师更是把我视为榆木疙瘩。

我这年的数学老师是吕老师,年轻,还算是我的亲戚。因为这层关系,他对我一开始还是很照顾。有一次,为了解决我们几个学习上老大难,他把我们几个学生叫他办公室,单独给我们开小灶,什么鸡鸭同笼,什么追击问题,什么水库放水进水问题,我听了头大如坠云雾,很快就心不在焉,吕老师一见我的情形,“朽木不可雕也”,就毫不客气把我推出门外,连说“对牛弹琴”!

我没有丝毫惭愧之意,依旧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只是因为上次危机并没解除,外出活动不便,怕遭到邻居问我“玩累还是干活累”之类的问题,常常呆着家里了。

还有一件事,因为经济好转,家家户户都有了自行车,我们男孩子自然第一时间学会了骑自行车。但那一年拍了一部电影,名字已经不记得,只记得是八路武工队之类的,那部电影男主角依旧是“高大全”,各种技能无所不会。我们最佩服的是他骑着自行车,大撒把,而且可以就地旋转,使用双枪,左右开弓,神出鬼没,让我们革命的英雄情结再度高涨。

高涨的结果是临近春节的时候,我有一次骑着自行车外出,路上也想试试骑车“大撒把”。这类玩意已经练过,还不十分熟练,更想试试如何把自行车玩得团团转。结果一不小心,骑车栽进沟里,我的手臂骨折了。

父亲那时常在家,听到消息后,连忙找了两个年轻人,和他一路骑着自行车,轮流带医院,我第一次进了城,但是无无心看风景。

伤筋动骨一百天,因为摔伤了手臂,我老实了许多。这一年升学考试,我终于拿到了乡二中的入学通知书。

第三次考试,我终于考上了乡二中。但我并没有在那里上学,命运的指针悄悄发生了变化!

后记:

我小学毕业确切地算了已经十五岁,也许在许多人看了蹉跎了许多时光,但我依然认为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无忧无虑,无牵无挂,自由的野蛮式生长。后来学了《论语》,看到孔子“十有五有志于学”。心中蓦然一喜,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觉醒永远不会晚。敬请期待我的下篇《华严寺:我的初中生涯》,看一位屌丝如何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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